《墜落》如辣條 但它確實好看

2022-11-25 07:39:29

來源:北京青年報

問大家一個問題:“你上次去影院是什么時候?”

對很多人來講,這個問題,他們甚至要打開手機,查查自己的購票記錄。如今的中國電影市場因長時間沒有新片而顯得死氣沉沉,《墜落》的出現可能是個機會。

如果說大片是大魚大肉,那《墜落》最多算根辣條。但李云龍說得好:“能拔膿的就是好膏藥!”豆包是干糧,零食也能對付個半飽。其實不少影迷可能已經看過這部電影了,但我相信還是會有很多人選擇去影院再看一遍。因為,這是一部專屬于大銀幕的電影。

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
《墜落》的故事非常簡單,甚至“寒磣”:兩個女主角很“作”,爬上一座200層樓高的電視塔,下不來了——就這么簡單。它擁有低成本驚悚片的一切弱點:故事薄弱、人物單薄、服化道能省則省,一個“窮”字幾乎刻在每一幀畫面里。但它唯一的優點就是:好看!

《墜落》的好看,有一個“一招鮮吃遍天”的大招,就是“感同身受”。當兩位主角被困塔頂時,電影就一直在反復擊打觀眾“恐高”這個點。尤其是對筆者這種在商場使用全玻璃觀景電梯都腿發軟的慫人而言,看這部電影完全就是在找虐。

觀影時,我一直拿紙巾擦汗,然后發現腳心也在出汗,用了半包紙巾之后,雙手緊握一條毛巾才看完后半程。這種感覺,就像是一個完全扛不住辣的人跑去吃重慶火鍋,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怎么看怎么像分手現場,第二天還因為吃太辣而拉肚子——遭老罪了,但那種受虐的爽感卻是無法代替的。

而這也是筆者反復強調“這是一部為大銀幕而生的電影”的原因。只有在影院,只有大銀幕,才會帶給你這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,以及裹挾其中的沉浸感。當你在家,用顯示器甚至是手機來看,就會失去幾乎全部的滋味。

這其實就牽扯出了另外一個話題,電影與影院的關系。在這一點上,筆者是堅定的影院派,如戴錦華老師所說:“電影本質上是一種影院的藝術,具有儀式感、社會文化活動性質。黑暗的影院中,我們既是孤獨的,又是群體的。”但現實就是現實,甚至就連馬丁·斯科塞斯這樣的前輩,把《愛爾蘭人》賣給網飛的時候也會哀嘆:“求求你們不要用手機來看這部電影,最低限度也找個大點的iPad……”

馬丁老爺子的這種悲哀,投射到中國卻是另外一番景象:因為疫情等各種因素,受眾正在遠離影院,甚至有人背著“中國電影,全部玩完”的背包招搖過市。筆者認為,這些人根本不愛電影,也根本不懂電影。“電影已死”這四個字隔三岔五就會有人跳出來說一次,以筆者淺薄的見識,這種論調最早出現在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——也就是說,最早說“電影已死”的人,墳頭上的草都老高了,但電影依然活著。

無論是上個世紀電視的出現、世紀之交網絡的出現還是十多年前智能手機的出現、近幾年短視頻的出現,或者說疫情這種不可抗力的出現……都曾經對電影產生了劇烈的沖擊,而近百年來,電影就像打不死的“小強”,永遠能王者歸來。

我相信很多人對筆者這番話不以為然,因為他們聽了太多“電影已死”這種論調。“末世論”和“××已死”這樣的論調永遠有市場,是因為有些受眾就愛聽這些,而這個世界就是這樣,有求就有供。

于是,如穆勒所說:“據我的觀察,眾人懷有希望時他卻心懷絕望,會給一大群人贊美成賢者。眾人絕望時他卻心懷希望,反倒享受不了這個待遇。”愛傳播“電影已死”的大賢者和他的受眾擁抱在一起,達到了“舉世皆濁我(們)獨清,眾人皆醉我(們)獨醒”的精神高潮。

在這一點上,筆者順手推薦一本跟電影沒有任何關系的書:《理性樂觀派》。這本書列舉了歷史上所有的“末世論”,然后用事實一一打臉。世界自有出路,電影自有出路。這種向上和向前的力量,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,凡是跟規律和科學對著干的人,一定會碰得頭破血流,無一例外。所以,對于電影,筆者也只有一句話:只要有好電影,觀眾就會回來。

而在這過程中,一定“有埋頭苦干的人,有拼命硬干的人”,魯迅先生說“這就是中國的脊梁”,換成“電影”二字,這句話同樣講得通。

筆者倒也不是拉大旗作虎皮,拿魯迅先生來給《墜落》這部小破片背書,筆者只是在這部電影的幕前幕后,看到了一股向上的力量:拍攝之初,他們曾經考慮過綠幕然后摳圖,后來他們決定怎么真實怎么來,于是他們在一座懸崖的頂部,搭了一座30米高的塔,然后兩位演員吊上威亞,親身出演每一個動作。雖然布景僅僅30米,但加上懸崖,也是百分百不打折的600多米!而兩位女主角之一,就如筆者一樣是恐高的!但他們硬是憑借一股熱情,以300萬美元的預算,完成了這部電影。而本來這部電影是要作為網大上流媒體的,但制片公司看完樣片之后馬上拍板上院線——這樣的過程,足以給我們一點啟發。

這也是筆者在這樣的市場環境下推薦這部電影的原因:去影院看看這部影片吧!在手腳發軟之余,可能會看到一種叫做出路的東西。

關鍵詞: 中國電影 這就是中國 每一個動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