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球新消息丨文學幫你把愛情留下來

2022-08-08 05:31:05

來源:北京青年報

主題:如何愉快失戀——《梁永安的愛情課》線上沙龍

時間:2022年5月18日19:00

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
嘉賓:梁永安??復旦大學文學教授、作家

鳥鳥??脫口秀演員/編劇

主辦:理想國

現在的人選擇比較多

今天的人談戀愛不容易

梁永安:今天的話題對我來說也是有很大的挑戰性——“愉快地失戀”。《梁永安的愛情課》這本書起源于2017年去深圳“一席”的演講,當時講“在單身的黃金年代,我們如何面對愛情”。之后,聽眾和網絡上的反響很大。后來“一席”邀請我去北京做一個展開的演講,我梳理關于愛情當代人會面臨的一些非常鮮明、尖銳的問題,整理了36個關鍵詞。2018年又以文學課的形式講了六講。

我說到底是一個很簡單的人,面對生活有很多無解的東西,很驚奇,也很好奇。我是上世紀五十年代出生,還去云南傣族那里勞動過,過去的日子、過去的生活、過去的人們,我還是印象很深的。后來在現代化的過程里,到復旦大學讀書,在學校工作,在國內國外走,看到這么一個多元的社會里形形色色的生存,其中愛情的情態、愛情的遭遇也是多種多樣。這時候有一個對比度,在一個大的參照系里——時間、時代的參照系里來看愛情問題,所以有了這本書。

正好鳥鳥跟我一樣,都是學文學出身。文學里面愛、恨,那么廣闊的生活,從古到今。我跟鳥鳥一見如故,聊起來有非常多共同的心情。今天這個機會也特別想跟大家一起聊聊,一起分享。

鳥鳥:我也想和梁老師學一些先進的深厚的愛情理論。因為我們現在也確實非常迷茫,很多情況下不知道應該怎么樣。

梁永安:現代社會人都很累,今天的人談戀愛不容易。不像傳統農業社會七仙女董永,生活是簡簡單單的。最累的不是體力,是精神。今天我們應付那么多事情、學業,還要去求職,還要工作,面臨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事情。這時候拿出一份心情談戀愛,實際上是很脆弱的,就像千斤重擔,在上面再加一個。但是愛情這個事情又比較大,它是一個人的一生很重的事情。這個事情加在平常這么艱難的生活里,所以真正能把持得特別好,像傳統社會那樣把它特別好地展開,表達出特別好的愛情情態,真的是蠻難的。

鳥鳥:現在的人選擇比較多,你可以選擇把自己的時間花在很多事情上,可以選擇認識很多人,為什么要把你的感情投注在這一個人身上?現在戀愛久了想單身,單身久了想戀愛,怎么活的都有。談戀愛的時候享受親密,不談的時候享受自由。

梁永安:所以我在書里也講,年輕人談戀愛真的不容易,社會學上講“蘑菇時期”——二十四五歲的年齡踏入社會,盡管你學歷還可以,但說到底你還是赤手空拳,不管是職場,還是各個方面,你都面臨非常大的轉換。你初到社會的時候就是棚子角落處的小蘑菇,還沒有長起來,相互之間也是處于自己有待完成的成長期。可能上一代看下一代,覺得你的婚姻就是一個問題,這個問題的意識使你在現實的生活里要去迫切解決,所以幸福感就低。

鳥鳥:總會看到未選擇的路,很難專注于自己的這條。您說的“蘑菇時期的愛情”,年輕時候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、能做什么,你可能是小毛毛蟲的時候得到一片葉子就很感激,變成蝴蝶以后可能需要一片天空,這個葉子滿足不了你。兩個人不合適,沒有辦法。

梁永安:“愉快的失戀”可能也包含這個意思。你成長了,往前走了,懸而未決的東西可能心里有點底。也可能原來很喜歡的一種生活方式,后來覺得自己已經長開了,好像可以對接不少新的生活的元素,原來的東西可能變成一種束縛,原來幸福的東西覺得不太幸福了。所以我們這個時代的分分合合還是很普遍的。最好的狀態是兩個都想分手,都不好意思先說,搞了半天,都解脫了。但這種情況少一些。

文學讓你了解、理解和自己不同的人

梁永安:有讀者提問,這本書由愛情課和文學課兩部分組成,想問閱讀文學作品對當下普遍的情感困惑有什么幫助?文學特別對青年人有什么推動?

鳥鳥:讀文學的話,你會從情節進入人物的內心,所以讀文學會讓你了解、理解和自己不同的人。你可能會發現在現實世界里對別人更寬容,對很多事情都再不是鐵板一塊的原則,你可能會理解很多人的角度,你看待世界會更平和。尤其在分手的時候你感到很痛苦,這時候更適合讀小說、看電影,適合讀梁老師的書,因為這本書里推薦非常多好的書和電影。

梁永安:因為藝術、小說跟現實還是有很大不同的。現實是很尖銳的,現實分成不同的利益、不同的政治訴求、不同的經濟地位,所以人們有時候很難跳出自己的立場去對待不同的人,很多人要有鮮明的這樣那樣的立場。但小說里面不是這樣。我很喜歡雨果的小說,雨果寫法國大革命,像《九三年》,在絕對的革命之上還有絕對的人道主義;像《巴黎圣母院》里面的沙威警長,看上去很冷酷,但為什么后來自殺,他也是有豐富的感情。

所以我們理解世界的時候,文學的東西如果能夠釋放到現實里實現,人類會變得很寬容、特別豐富,理解世界的時候有一種走出自己原有局限、原有狹隘,能夠在非常溫暖的共存里去理解人、理解生活。這樣就特別好。但現實世界真的太難了,讓一個人走出自己原來的通道太難了,莊子講“夏蟲不可語冰”,我們最大的愿望是夏蟲也可以語冰,互相之間可以融合。但有時候就是融不起來,我對這個感觸很深。

鳥鳥:我們都會陷入某種對自我的偏執和自負里面,覺得“我就是對的,別人和我不一樣就是錯的”。但是讀文學、看小說,你會意識到每個人都有他的過往、他的記憶和經歷,決定他此刻的本能和選擇。如果你帶著一種悲憫來理解和你不一樣的人,你可能會發現每個人都有可愛的一面,你不會覺得很多事情那么難以理解、那么讓你憤怒。

文學讓我們看人類社會的時候

有一種人間感情

梁永安:南美小說我也很喜歡看,他們有一種自如感。我們以前的傳統小說道德感很強,人都是非常鮮明、剪紙化的,包括《水滸傳》這些。

但是你看南美小說,好人壞人是分不清楚的。像魯爾福的小說里面,一個人物,你看他那么壞,要是在我們的文學里面他就是南霸天、黃世仁,罪該萬死,但在那里面不是。他那么搶奪別人的糧田,還打死別人,但在愛情上,盡管那個女人最后瘋掉,他還是癡心不改。最后那個女人去世,他變得癡癡迷迷。這個人,我們會覺得他身上有很多不可理喻的東西。

我們有時候把一個人疏離出來,給他一個邏輯,說他是什么什么人。這種話可能是特別簡化的,我們只是對于他下某種定義。你可能只是像瞎子摸象一樣,看到的只是狹小的片斷。文學讓我們看人類社會的時候,有一種人間感情。

另一方面,我也體會很深,文學里的這些故事跟現實生活確實有差異,差異就在于可能性。我們生活里經常是一個模式化、一個節奏,大家做的選擇,比如應試教育,大家都想考好學校,找好工作,買個房子,都是在這個大邏輯里面。而小說、電影、戲劇里面所寫的人物,好像都有一種例外。像紀德寫的“窄門”,每次都是推開窄門,有一個例外,例外以后會出現什么?里面有各種故事。

我們看過這個之后,返回來對現實生活也會理解,我們自己身上也有多種可能。我們要過的是自己哪個可能?就是要符合自己自然本性、天賦,符合自己從小到大成長的那種夢想,最讓自己心里放不下的東西。有什么東西放棄了,讓我終生難安,而其它東西都會變得無足輕重,你只是經過,哪怕別人羨慕?到底有哪個東西真正是我生命里最珍貴的東西,是我的根?這個在小說里面經常會寫到。

鳥鳥:相當于你看小說、看故事的時候是在跟隨人物經歷的人生。你可以試著代入到這個人物,看自己會做某種選擇。那是一種認識自我的過程,你可能更知道自己要什么。因為我們自己的人生只有一條道路可以選擇,但你看的故事越多,你了解到的分岔就越多,你能體驗到很多種人生。

梁永安:對文學好好體會的話,會拓展我們面對生活的寬度。我們今天的一個匱乏就在這里——我們的活法太單一,我們最缺的就是活法,形形色色的活法。而文學里的活法,隨便一個小說都不一樣。這些活法,捫心自問的話,可能會有些是我們覺得特別好的。我覺得可能會建立起一個尺度。

愛情本身也是生活的共建,是重新融合的新生命、新生活

梁永安:下一個問題:都說在戀愛之前要先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,人要自洽。但如果我們靠自己已經過得很滿足,為什么還需要愛情?愛情又給我們帶來什么東西?

鳥鳥:我自己的感受,人很難在這個年齡感受到純粹的堅定和自洽。但我們能做的是,不把自己人生的痛苦轉嫁或者歸因到別人的身上。我們在關系里遇到的很多困難,都是我們對自己的認知還不穩定,才會感受到這種痛苦。我甚至覺得,可能戀愛某種程度上是一種達到自洽的方式,因為通過別人的眼睛看自己,可能對自己的了解更深刻。

梁永安:我書里寫到電影《窈窕淑女》,里面希金斯教授原來過得特別自洽。他作為一個單身中年人,研究語言學,天天自在地做學問、交朋友、聽音樂。后來他看到一個賣花女,天資很好,但后天養成的行為很粗糙,說話很粗劣,聲音很大,很多俗語。他忽然想做一個實驗,用語言學訓練她,把她變成一個淑女,說很精致的語言。朋友們打賭都認為做不到,但是他投入全部精力,一句句地校正她的發音。一開始兩個人完全不搭,文化上完全不一樣。但在這個過程里,漸漸地賣花女覺得希金斯身上那種樸實、那種為人的正派很寶貴,他身上很有精神力,有非常純凈的東西。

我以前想不通為什么短跑運動員訓練那么苦都會堅持,后來我才知道,人家是純粹——每天面臨這個跑道,沒有世俗生活里五花八門的那些,他就是每天專心致志在跑道上。希金斯也是這樣。這個賣花女忽然發現新的精神世界,她愛上他。但希金斯一點沒有感覺。最后這個實驗成功了,希金斯這個賭打贏了,準備一拍兩散結束這個事情。希金斯渾身輕松,唱著歌、小碎步跳著回家,忽然覺得事情不大對勁,回到房子里空蕩蕩的,感覺不一樣了,生活里好像一下子變成沙漠。他覺得很奇怪,心理忽然覺得有一種渴望,渴望什么?原來這個賣花女離開以后,他一切都不習慣了,最后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愛上她了。

我覺得生活就是兩個人在一起,你原來可能是很自洽的。但是非常真實的兩個人在一起,性情又很投合,其實會使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寬闊,從大的方面到細節,會建構出一個更符合人性、更符合人的天然本色的生活。

鳥鳥:最好的愛的關系是在彼此尊重的前提下,共同創造一些事情。像《窈窕淑女》這個故事就是創造新的習慣,兩個人一起完成一件事,其實是建立感情很好的一個過程。我看過一個電影叫《烏云背后的幸福線》,男主和女主本來只是鄰居而已,但是他們共同決定要參加一個舞蹈比賽,每天在一起排練,本來兩個人差異很大,但是相互理解,最后在一起了。可能有的時候我們不抱著那種在一起的目的去接觸,比如就是單純地出于朋友或者完成一件事情的目的去接觸,最后反倒發現還挺適合談戀愛的,這樣是最好的。

梁永安:有共同喜愛的事情就會特別好。從我的理解,可能我們活在這個世界,其實就是共建的關系。愛情本身也是生活的一個共建,共建里面把原來差異性的生活,經過兩個人共同在一起,創造出既不屬于你也不屬于我,而是重新融合的新生命、新生活,這就完全不一樣。

很普通的人也可以體會到真愛,一個人一生一定要有那個瞬間

梁永安:下一個問題,怎么分辨愛情到來那一刻?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?

鳥鳥:有一個公眾號叫Know?Yourself,你在里面輸入關鍵詞,什么“真愛”之類的,就會出現判斷真愛的標準。我自己的感覺是,你會有一些不受控制的想法,你可能平時都很理性,但遇到這個人,你就會一天到晚24小時都想他/她。

梁永安:可能一種愛情的感覺是,你忽然覺得愛上一個女孩子,這時候就有一個區別出來了——世界上只有一個女孩子,其他都是別人。我覺得真愛是這樣,你沒有談戀愛的時候,腦子里可能有一些理想愛人的圖景,你有一個設置的想象。但真正的戀愛往往打破你原來所有的想象,原來你完全不能接受的一些狀態或者一些準則,你從那一刻覺得都不重要了,什么都可以改變,什么都可以接受,至少那一刻你是愛上了。如果說順風順水達到原來的要求,加分了,加到99,覺得可以了,再加一分就上去了,那倒往往容易出問題。所以這是一個復雜問題。

我認識的一些朋友,他們覺得一下子愛上一個人,我問他,你覺得她哪點好?他想了想,一點好都說不出來,就是喜歡。比如我的一個朋友愛上一個女生,按照一般來說都看顏值什么的,她看著也不顯眼,但他就覺得很美,心里就是覺得好看,覺得是特別美好的感覺。這就完全不是用邏輯來概括的。

鳥鳥:大家預期的觀念是男生更有錢更有地位,女生更好看,肯定能得到真愛。但現實生活中,很普通的人也可以體會到真愛,可能大家需要多一點信心,多一點自信。

梁永安:反正一個人一輩子一定要有那個瞬間,而不是理性的衡量。有一個瞬間,覺得自己生命全部可以為此付出去、化進去,好像世界都改變了,這也是蠻重要的。

走了很多彎路的人,可能更容易碰上合適的人

梁永安:還有一個朋友問,走了很多彎路的人,是不是很難碰到合適的人?可能人生比較曲折坎坷,經歷了不少,“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云”,可能不太容易煥發出一種激情,煥發出對世界無限的信賴。

鳥鳥:如果說排除法的話,走了很多彎路,正道不就越來越近了嗎?

梁永安:有時候一個人經歷多了以后,相反更懂得愛,而放下很多外在的流俗的標準。

我有一個體會,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狂熱地喜歡過很多東西,也追求過很多東西,但到最后才發現,這個世界上人最寶貴。再好的房子、再好的車、再好的什么東西,都是無機物做出來的,通過人進行物質轉換,經過生產流程做出來。歸根到底它給你帶來方便,也伴隨你走過很多地方。但實際上它還是跟人有巨大區別。人有溫度,有心情,有想象,有傾訴,有內心深處無限的愿望,所以人是最寶貴的。

人類是多種多樣的,到底自己適合什么樣的人,跟什么樣的人能夠同甘共苦?你沒有深愛能力的時候,可能對方一個小缺陷你都接受不了,可能對方某一點不符合,就會被你排除出去。

就像攝影一樣,攝影學到最后,最深的體會是學會對這個世界的選擇。剛拿起相機什么都想拍,樹好看拍一拍,街上很熱鬧五顏六色拍一拍。那種照片看起來很松散,沒有焦點。一張照片應該只有一個興趣點,那個焦點在哪里?而且有的人拍的題材很廣泛,什么都想拍,看到這個好、那個好,單獨的構圖也不錯。但整個拍的東西就覺得是發散的。真正一個人攝影到最后,可能會找到自己的題材,像布拉塞,法國的攝影師,他最后終于找到自己的題材,就是拍夜巴黎。夜里的人們比白天顯得更加激情澎湃,光影斑駁里面形形色色的角色都出來了,所以他拍送牛奶的、點煤油燈的,還有酒館里的男女,形形色色的人,特別好。

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心樸實。越是樸實的人越缺乏心計,可能會走一些彎路,坎坷更多,但只要保持住自己的真誠,經歷了很多之后,可能對世界的體會、對人的體會就有一個很好的焦點,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事,該愛什么人。這時候他不是一個自發的人,而是一個自為的人。從這個角度看應該反過來說,走了很多彎路的人,可能更容易碰上合適的人。

鳥鳥:對,走過彎路也會更容易珍惜美好的東西。

有理解別人的意愿,才有愛別人的前提

梁永安:最后一個問題比較難回答,怎么擁有愛一個人的能力?什么樣的人最有愛人的能力?

鳥鳥:理論上,我猜想,可能真是越有談戀愛的經驗,越有愛人的經驗。但有的時候也不一定,有的時候出于某種自戀去談戀愛,可能也獲得不了。當一個人有體驗別人的能力,就有愛別人的能力,他有理解別人的意愿,才有愛別人的前提。

梁永安:我在上海有一個熟人女生,她就是這樣。她自己二十二三歲談戀愛的時候,最大的體會就是愛發脾氣,比如約會對方晚五分鐘,簡直氣得要命,哪個地方不如意就特別不高興。但是后來經歷了很多感情包括婚姻的起伏,后面就不一樣了。后面再談戀愛的時候,比如她29歲談戀愛,對方遲到半小時,她站在那里想的都是“他是不是身體有問題,或者因為工作來不了”,她會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想。她忽然發現自己跟小姑娘的時候特別不一樣了。那時候可能發脾氣、“作”,是為了要確認對方愛我,都是讓對方如何如何。但到這個時候,她才理解愛情更多是體諒對方,更多的有一種愛別人的能力。她覺得這是歲月給她的一個成長和推動。

鳥鳥:很多男孩子小時候可能會很熱烈地表達愛。但對女生來說,那不是她需要的,那反倒可能是一種驚嚇。但隨著年齡的增長,他懂得尊重女生的邊界,懂得如何培養感情,可能慢慢大家更容易幸福。

梁永安:我們今天這個時代發展這么快,變化這么快,流動性那么強,我們真是缺乏幾個能力:

一個是邂逅的能力。我們看西方小說、電影,多是兩個陌生人一下子相遇,突然內心深處有一種跳動,一開始搭訕,后來兩個人一起聊。我們中國人,傳統社會中對巧言令色是排斥的。中國年輕人看到一個人心跳,但我們的傳統文化不敢輕舉妄動,很多東西壓在心里,喪失很多機會。

再就是在分手、失戀的環節上,缺少一種分手文化。我們缺乏一種很寬厚的、非常豐富、堅強的分手文化,能夠使失戀變成一個成長,變成我們更理解生活生命、理解情感的契機。這看起來好像很輕松,但實際上是蠻艱難的問題。

我們對愛情有很大期待,但是有很多焦慮。一起來分享這樣一個話題,面對生活更有信心,面對生活更有熱情。不管經歷過什么,我們永遠不喪失對愛的信仰,這是我們面對未來生活,擁有我們自己幸福的一個必備的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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